幻之盛唐最新章节第五百三十六章灭佛、通漕
谷歌小说网
谷歌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重生小说 官场小说 架空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小说排行榜 推理小说 同人小说 短篇文学 乡村小说 耽美小说 科幻小说 灵异小说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经典名著 都市艳寻 大逆不道 绿帽深渊
母女狩猎者 二狗上城 足虐一生 放羊之心 乡村伦乱 龙擒艳姬 滛楼菊星 绿帽特工 家庭隐私 绝色风华 月火焚心 圣王后宫 神雕遗篇 枕上余温 全本小说
谷歌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幻之盛唐 作者: 猫疲 时间: 2017/12/18 
上一章   第五百三十六章灭佛、通漕   下一章 ( → )
    第五百三十六章灭佛、通漕

    佛堂里即便是白天。也点灯火通明,照耀着一片光头那个璀璨啊。看着一个个年纪至少比我大一两倍的老和尚,纷纷唱报出自己的名字和所属,向我恭敬施礼,让人很有些志得意的味道,这就是权势的威力啊,

    不过这些的长老僧正这些都是些老成的家伙,可不像外表那么好应付。

    在古时,要想成为一方乃至佛门高僧,光会读经书,通晓佛理是不够的,起码好要求见多识广,博学多才,或者干脆拥有为人所称著的一技之长,从医术数术书法,到修身养之道,强身健体防身的武功,甚至是行军打战的兵法,安民施政、治国方略,都可能有所涉猎。这些在佛中被称为外道法,是与普通信徒乃至特殊身份的群体。进行沟通所具备的最基本条件。

    象名气盛极一时的南禅当代祖师神会,自小就学五经、精通老庄、诸史,与佛学融会贯通,和他们打机锋,辨道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老子虽然有一对来自后世的佛们故事和典故,但也没指望能靠我这么一个半桶水的门外汉,能像YY小说一样,把这些精通事故,拥有自己丰富的人生经历,和严密的世界观、理论体系的老家伙,全部折服。

   能够让他们低头的,不过是我拥有的强大权势和财富,还有背后皇帝和国家机器这个面大旗。

    我不过是讲故事,那些传于后世各种经典的佛们小故事。明镜本无尘什么的就算了,我还没有自大到当着死了才三十几年的六祖慧能,那些徒子徒孙面前被打脸,我说的是《放下》

    “从前有个老和尚带着弟子一起出门,在河边遇到一个年轻妇女…”

    “素闻开府博通各教,身佛理,果然名不虚传…”

    这个故事说完,当即就有人恭维起来,猛扣大帽子。

    “护法如此,释门之幸啊”

    然乎我就继续说下去,中间还间杂这一些后世掌握的,关于史上佛门知名人物一些秘闻,当然了这要感谢那些孜孜不倦,挖高僧墓考古的学术界前辈们。其中又以有唐一代最多,什么”龙树开阿育王塔续佛法““鸠摩罗十受美女而针”“辨机玉枕通高”逸闻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当然每说一件,他们都会赞颂一次,无非是大人真乃大智慧、大悟性之类的。”既然佛门这么好…“

    说了这么多后,我突然改口道

    “为什么自古以来为政者只要不太昏庸,无不对佛家又爱又恨,既扬又抑,可知否”

    “我佛导人向善,劝人积德,朝廷自然要爱我扬我…”

    一片目瞪口呆的死静和沉默之后,还是有人开口了,是一名玉袈裟金紫系身的老和尚,最显目的是他长眉及耳。

    我认出他叫信光,五台山大孚灵鹫寺的法主,也是总山三百多禅林的僧正,乃是传自唐玄奘大慈恩寺唯识宗一脉,号称奘门四哲之一“百部疏主”窥基和尚的在世亲传弟子,

    “至于说为何憎恨,贫僧却不解了…”

    “原因很简单,第一桩,就是梯度成灾。这世上想做和尚的人太多。做和尚虽然不能娶生子,喝酒吃,却有诸般好处:既不用纳税,又不用服役,且有四方施主供奉,乃是天下间第一清闲潇洒的归宿。”…,

    “所以崇佛风气一开,剃度落发的人便如蜂趋!对朝廷而言,和尚多了,种田行商、粮纳税的人便少了!对世俗而言,人人都去做和尚,传宗接代的事情怎么办?所以一到了僧多为患时节,如何叫朝廷不恨你们,如何叫儒生士子喜欢你们?”

    我顿了顿又缓口道:

    “其实剃度的人过多,对佛门本身也未必是一件好事!那么多和尚,真心向佛的有几个?大多还不都是身上披着袈裟,心里想着酒着yin?难道多了一大堆滥竽充数的光头,佛祖便会高兴不成?只怕不见得吧。此是第一害。”

    信光表情有些奇异,但还是合十点头道:“开府说的是。”

    “朝廷恨佛门的第二件事情,便是和尚们占着太多俗产。”

    我继续道:

    “不要想否认,难道你们身上穿的用的都是自己挣来的?…”

    “和尚本该四大皆空,戒贪戒痴。但和尚也是人,也要吃饭穿衣,所以佛祖在世时也要去乞食,否则何以维持这副臭皮囊?”

    “只是你们佛门中的那些假和尚,却常常干出贪占田产财货的俗事!口里阿弥陀佛,兜里富可敌国!天下田土财货本有定数,这边多了,那边就少了。”

    “你们有不用纳税。财货田土等于滞死在你们和尚庙里不肯出来。对国家朝廷民生更本没有任何利益…积月累,你们受用的越多,朝廷能征收的就越少,但是国家的拥堵却没有减少,怎么办,只能加征到寺院外其他百姓的田地上,这是佛门第二大害”

    “再说到具体的事情罢。”

    我度步道一座巨大的鎏金释迦像前

    “这是铜胎的,还是新造的吧…”

    “你们佛家喜欢兴建寺院,这也就罢了,偏生又喜欢造偶像。金佛像也罢,铜佛像也罢,这金铜都是我神州大地颇为缺乏的物产,偏偏又是国家必备之物。小佛成百上千斤,大佛万斤十万斤,一座大寺十尊佛,便要耗费十万数十万斤铜。”

    “你可知十万斤铜能造多少钱?我大唐又能有多少金、铜来供你佛门挥霍?所以只要是圣明天子主政,便万万不会弘扬这等事情!”

    “其实参佛当以了悟为主,渡世当以济民为德,修那么多大佛像有何作用?若这些佛像既误了民生国事,又害了百姓黎民,则佛像修得越多越大,你们和尚造的孽便越深越重!当梁五帝饭僧百万,建寺逾千。达摩祖师却说他未曾立什么功德,便是这个道理!此是第三害。”

    信光闻言当即道:“开府所言三害,贫僧亦有闻之亦深恶之。却不知改善之法乎?”

    听到这里我心中有些了然,这人八成就是皇帝小白安排的托什么的,估计说什么都会说好的说是的。

    佛门虽然号称无无求,但是作为佛们弟子也要穿衣吃饭,也要遮风避雨的。佛门各宗各派之间也有纷争和利益诉求,只是这种纷争已主要以辩法论经的形式解决,胜利者将获得在某地传法布道的权利。

    如果是有名的大型禅林之类,还会定期发起和组织各派之间的辩论说法的无遮大会,同时还会请地方官府和有威望权势的信众来做见证观礼…只要能够在这种大规模辩论中获胜,所代表的宗派和理论,就会受到一些知名的大寺院禅林的亲睐和邀请,然后在巡回驻锡讲法中扩大影响,获得更多的供奉和膜拜。…,

    象六祖慧能,就是当年在岭南说法折服当地印宗法师,获得第一个道场广州法寺,又受韶州刺史韦璩邀请,于大梵寺讲法受戒千人,制作语录,在曹溪宝林寺主张“顿悟”影响华南诸宗派,开禅宗南派之始,

    最后在河南滑台(今滑县)的无遮大会上,惠能弟子荷泽神会辩倒了神秀门人崇远、普寂,使得“南宗”成为中国禅宗正统。

    为了更好的传道而对统治者的妥协也不乏其人,

    信光的师傅窥基和尚还有个大名鼎鼎的师兄,就是私通唐太宗最宠爱的高公主,给贞观宰相房玄龄之子,本朝前宰相房倌的叔祖戴绿帽子的一代风和尚辨机。因此这一脉与皇家的关系相当密切,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笑了起来:“改善之法,其实说来也简单。就是非真心向佛者不能行而已。”

    信光道:“愿闻其详。”

    “除第一害,便是选真去伪。但凡剃度,不得私下行之,须仿科举,察其品行端正否,考其佛经通否,问其佛理明晰否。若三者皆备,则为有心向佛者,许其为居士。命之行于僻野之乡,行善积德,或三年,或五年,或十年,期再考,若中。则可为和尚。如此,则能存真和尚,去假和尚。世间有一万个真和尚,胜过一万万个无心向佛的秃头。”

    信光展颜微微一笑道:“开府所言甚是。本朝对佛子也有考核之法,只是不甚严格尔。”

    我继续说道:

    “除第二害,要点就在端正佛门子弟理财用钱的态度!”

    信光又问道:“如何端正?”

    “佛家募钱财何用?一是自养,一是济世。自养需设制度,方丈月钱几何,长老月钱几何,知客月钱几何,沙弥月钱几何。若所取过其所需,这和尚便是贪!便是六不尽!至于募钱而来的钱财,若自养有余则当用于行善济世,而不是去足僧众的私。”

    这话一出,他们的陈荣和自定,似乎再难维持住,除了头排若有所思或是正容肃然的外,后面已经传出些许遏制不住的动和窃窃私语,我这才注意到,大殿外面,还有大群随同的弟子什么的,正在等候消息,表情有些激动和惊异、惊疑什么的。

    “还有就是…”

    我想了想又补充道

    “济世亦需立制度,依我看,佛门济世以如下五事为先:一是义葬,平时收敛鳏寡孤独老病无能自葬者,瘟疫灾荒则收无主野尸,火化入塔,颂经超生;一是义医,募名医,或自习医术而为医僧,给贫者施医赠药;三是义食,常开粥厂以待贫者;四是义学,收三教经书供寒士研读,设学僧教贫家小儿识字;五是义仓,丰之时则收购稻麦,以待灾年助农赈贫。”

    看着他们的表情变化,我又笑道:

    “这些善事,其实都是为政府之助。如义仓一项,并不是要佛寺独立解决灾厄,政府自然另有备荒之仓,佛门义仓只是补充而已。而若佛门弟子能本着良心办这等好事,当寺院财竭之时,公家岂会袖手?”

    “其实不用朝廷号召,我们也多有赈济之行,倒未必要官府介入的…”

    这次说话的,却是同为少林下院,河洛另一座大禅林永宁寺主持,我记得他自我介绍叫寂元。

    “大人是不是忧虑过甚了…”…,

    “忧虑当然是有的,象你少林门下,既有重资,复有田土、人口,还要背着朝廷收买人心,说你不想循不轨有所图谋,谁肯相信啊…”我深深看了他一眼,微笑了起来,笑的他们有些骨悚然。

    “上述三害相加,为祸更大!如方才所言,家国危亡,佛门焉能独存?大家一起倒霉,你们和尚也别想躲得过去!到了那个时候,只要是个明智点的皇帝宰相都要先灭佛的!”

    “灭佛…”

    这下那些城府和气度最深的高僧大德,也忍不住动容起来,似乎让他们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我嘿然冷笑起来,记得史上三武一宗的灭佛运动,就是发生在数十年后啊,如果他们不识相,我也不介意扮演幕后黑手,变成现在进行式。

    (再次感谢阿菩的构思和设定,如有巧合,绝对不是雷同)

    敲打完这些和尚,我并没有急着回到洛,干脆假公济私到那些禅林里游览起来。至于他们怎么想怎么消化这其中的意味,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晚饭的时候,柏谷寺专门制作了一席精致的罗汉斋,素鱼栩栩如生,看着也是大有胃口,这时却收到一封通政司转来的陈条,

    乃是度支郎中刘晏上书,请求修建登(州)安()直道和实行分曹制。

    这位前阉的干臣,投附了宰相李揆门下后就一直很低调,这次一反常态大张旗鼓的上书,极力主张大兴海运,将正在施行的海漕制度变成长久的国策,因此对海运极尽赞美之词。

    所谓“千料浮海巨舶,一船千万粟,而旦夕可致,”

    理由很简单运载量大而效率高,一只五千料大船,几乎可以顶的上发动数百家民户的运力,而且耗费更少,可以跑的更远。

    在平坦的官道上,地方官府发动半县的青壮男子出徭役,可能一天走上数十里就算是高效率了,而且还不能出县,否则口粮和人力都无法维持。而熟悉航线的大船,借助合适的季风和海,一夜之间就可能跑上近百里,补给一次就能维持好多天的航行。

    “无扰民役使之繁复…”

    要知道自古以来,向朝廷中央输送税赋,一直是发动民间徭役的重头,而漕运又是其中的重中之重,要知道响应官府出徭役,大都是无偿的,修建宫室道路水利什么的,还可能有个将来结束盼头。输漕相关的徭役可是年年不断,永无止尽的。有钱人或许可以钱代役,没钱的贫户,只能祈祷运气出徭役的时间短一些,不至于误了农事,不然农产减收不起租税,就只能逃亡了。

    “虽然有海险急,然损之一二”

    作为东南海运的航线已经十分成,通过沿途港口的接力,基本可以规避大部分海路的风险,就算遇到风打翻浸坏一些,相比漫长的陆路运输上的各种名目的消耗,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最关键的是,可以有效避免,自从开元年间施行的逐级转运法,带来的大部分弊端,按照超同的漕运,一般层层经手,涉及到沿漕各道数十个州县的人力物力,各种弊端和混乱是少不了的,连吃带拿再加上克扣和报损,到达洛口仓的漕米能够达到七成,监管的人员就算是能吏干才了,而海路上则要简单的多。

    由于是竞标投得,有所抵押的船商承运,虽然同样也少不了一些官僚体制内的回扣啊,虚报之类的弊端,但是没有了沿途层层盘剥的胥吏们过手的机会,就算是允许合理“漂损”十一,也是有大赚头的。…,

    现在朝廷在江南施行的是量出而入的一年两税法,只要将江南各道的解纳钱谷,通过河运集中到沿海各州,就可以起运。

    当然河槽也不能荒废,可以将米布等重之物,又海运转达北方,而相对质贵价高的钱帛等轻货,则还是由传统京杭大运河沿线的漕运输入北方,这样空出来的漕运能力,可以售卖给那些民间有实力的大商巨贾,以此补贴和维持正在整编营造的漕军。

    然后就是登州直道的问题,说是直道,其实还涉及到诸多河槽的问题。

    作为大唐一南一北。唯一两条海上对外交通线之一的新罗渤海道的起点,登州蓬莱港的历史甚至可以上朔到战国时期的齐国称霸的年代。作为大唐北方基础设施最健全,吐量最大的港口,蓬莱港在隋朝时,就可以造巨舶,并拥有成功输送十万人登陆高句丽的记录。

    虽然前些年已经战,和南方诸州港口的崛起,而沉沦了一段时间,但是随着那群江南北京的商团,从龙武军手中接管了登州经营后,就以新月异的面貌迅速崛起,变成北方最繁忙的港区。这两年经过幕后那群人的运作,登州更是成为东海列国,唯一朝贡的口岸。

    登州港也同样是海漕的终点,随着运量的逐年增加,登州到中原之间原有道路,已经难以足实际需要,因此按照刘晏的规划,新的直道将从登州蓬莱港出发,沿着旧有的路基,穿过莱州、胶州数郡,最后抵达青州分成两条路线,

    一条向北铺到济水支流的大凌河边,建立一个水陆转运驿站和仓区,从水路汇入济水后,再通过济水和黄河之间十数里的新渠,北上进入永济渠,可以直接将漕粮输送到到幽州以北的璐水、桑干水,对安东道和松漠都督府进行就近补给。

    另一条向西南沿河而下,则是西向走经贝州、相州的漳水,进入河东道和云中道。南向走永济渠南段,经魏州进入溧仓、一路经过河仓、洛口仓、最终进入落水支流,抵达洛城北的含嘉仓。

    其中工程浩大,投入人力物力都是天文数字,但是胜在可行,一般大部分河段和道路都是现成的,可以逐段逐级的分期分节的慢慢完成。

    作为朝廷在河北最有实力的建设集团,由裁汰士卒组成工程军,都忙于旧有运河体系的疏浚和拓宽,以提高通量;而另一只有工程军分出来新组建的漕军,则正在负责狼汤渠到白沟之间,联通南北水系的前期准备工程。因此地方上根本没有余力进行建设。

    这个时候,另一些人站了出来,他们就是那些登州商团联合,以及背后代表的来自朝廷财赋重地,东南沿海的豪商巨贾世家。

    为了展示实力和对朝廷表示效忠,将由朝廷给予便利和优惠,让他们组织的番人劳役集团,来承建整条直道。新直道的标准将按照并行两辆四轮大车的路宽,采取坌土路基,碎石混合沥青的铺面。

    宰相李泌送这东西过来的意思也很简单,海漕陆运关系到朝廷命脉,如果真的有操作的可能,让一家独大专营是不可能的,希望与我关系密切的夷州倭国商团,也能参上一手,形成内部竞争和制衡。

    “西南献捷?…”

    我拿起另一封附在陈条其后,着南方朱雀火签的官柬,不由咦了声。…,

    “安南都护府并南海军,黔中道、南平府四方会击,水陆大破和蛮、僚子蛮…掳获无数,化龙州、思堂州以西,故南诏银生节度使最后一只叛军,数万军民畏威降伏?…”

    看到这里我愣了一下,这样的话,南平府不就和安南都护府正式接壤了么,这可意味着什么…

    混在献捷使臣中原南诏人辛巴柯,正在岭南前往荆南,蜿蜒蹒跚的的道路上,他是一个地道的乌蛮种,出身王姓的一个小氏部落,在南诏最显赫和辉煌的时代,他曾是南诏国最精锐王军中,战象队的一个头目。

    一只训练有素的战象,再加上一个遮顶背台,就是一个移动的小型堡垒,搭载着御手、驭奴,刀手、弓手、稍杆兵数人,且且战,遇到战事胶着,则驱赶着战象冲进敌人的队列中,哟西皮厚的身体,轻易的推挤撞断他们的兵器,象踩破瓜菜一样,用四蹄将他们践踏成烂扁靡,用带尖刃的长牙和卷鼻,将敌人和工事,象脆裂的稻草一样,掀飞的到处都是。

    作为南诏军最精锐的王牌,这些御象者祖上都是蒙氏王姓的训象奴出身,从小就被安排在象苑里与大象一同生活,甚至陪伴大象的时光远要超过与生身父母在一起的时光。

    辛巴柯

    虽然是王姓家奴的出身,却可以拥有“辛”的姓氏,享有百户的待遇和装备,拥有刀排弓抢组成护卫,这些战象组成的列队,在南中之地的征战中几乎所向披靡,无数次作为最终决定力量,定鼎南诏蒙王扩张的王业。

    但是无数次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战象军,还是遭遇到了宿命中的克星,,他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被漫天流星和火光淹没的夜晚,在唐人的火器面前,那些温训的庞然大物,赫然变成友军最可怕的噩梦。

    直到现在的南诏故地,还有很多人相信,是已故的凤王无尽的贪和野心,最终触怒了上天,由天神大人召唤来了星辰,用火焰和神雷血洗了蒙氏之国。

    作为十万大军千里溃逃的一员,他侥幸逃过了成都城下的奇袭,又奇迹般的躲过剑南各州自发组织的搜捕和合围,他在那些哄哄的部众中,前脚走出清溪关,后脚就被唐人的骑兵夺关,在那些疯狂突进的唐军面前,守军的尸体像是雨点一样的被抛下城头。

    于是他再次砍倒道的几名溃兵,可的逃了。一路风餐宿,辗转逃到朱罗江边,才在一个白蛮人的落子里重新安定下来,作为王姓的逃奴,他一直想寻找着渡过江去的机会,但随着唐人的节节近,和南诏军的逐一败退,他回到原来地方的心思,也一点点的淡了。

    毕竟这随军一路千里远征有千里溃逃,所见所闻的巨大反差,已经让他有些心灰意冷。在这个白蛮的村子里,他找到了隐藏身份留下来的理由。

    对于新的征服者,能逃的贵姓都已经夺船走了,而那些占据云南城的唐人,对这些孱弱的白蛮,似乎不感兴趣,象征的征收几只山羊和小半船鱼,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但就是这一点点赋税,给村子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那些唐军人手有限,对这些边缘村落的兴趣乏乏,真正的威胁却来自那些残留山林间的乌蛮人,一个木氏的小首领,带着饿得虚浮的追随者,从山林里溜出来,呆这个村子里宰猪杀羊吃后,却随即翻脸以王姓的名义,惩罚了这个向敌国赋的村子。…,

    当他和少量青壮,划船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冒烟的村子,倒在血泊中和残垣下的老人,赤身体坐在灰烬里哭不出声音来的妇女们。

    找出罪魁祸首的身份并不算困难,为自己女人报仇的机会,却随着大举渡江的王军,而彻底破灭,因为被认出旧身份,而重新回到战象队的序列中,不过是作为戴罪立功的驭奴身份。

    王军的勇猛和王姓勇士最后的疯狂,并不能掩盖唐人火器的可怕威力,在淌和溅的火焰陷阱中,无论是最野蛮的罗罗蛮,还是装备最良的王卫营,或是猛兽组成的冲阵队,都毫无差别的变成一段段扭动的焦炭。

    而早就对唐人寒了胆他,第一反应是,将身旁正御手打下战象,在督促进军的螺号声中,驱赶战象,在一片目瞪口呆中,撞翻一大片辎重和旗帜,率先逃出战场,偏偏这是一只头象,连带着剩余的大象跟随跑了大半,南诏最后一只战象军,也自然不战自溃。

    再次成为逃兵的他,象鬼魂一样撑船游在朱罗江上,不敢上岸,因为有大量溃兵,散步在江边,每天都有一茬茬的尸体漂浮下来,夜晚里也可以看见唐人搜捕溃兵的火光。

    然后报仇的机会,像是天意一样的送到他的眼前,藏在船上的第三天,木氏的小首领混在几名随从中,簇拥着一个穿白虎皮的贵人,慌慌张张的找船放而下,想去下游的城邑召集乌蛮部众再图,这一刻他眼中只有那个人。

    然后船不出意料的造江中翻了,那个木氏小首领象鼓泡的蛤蟆一样,在江水中溺个半死,然后拖上岸,在芦里,和自己的疤脸女人,一刀刀的将他身上的零碎割下来,丢进鱼泊里,直到痛嚎到死。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翻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一个拥有大清平官头衔的王姓,相比之下那个木氏小首领根本不算什么,很快大获全胜的唐人宣告了新的统治秩序,所有平地上和江河边上的白蛮,都成了大唐官府直接治下的臣民,

    唐人需要更多的劳力,来修建新的寺院和神祠,召集各部首领会盟,象他这样的青壮,也被召集到了云南城中,南诏蒙氏的痕迹被迅速的拆毁抹去,换上的众多唐人风格的新建牌楼和城坊。只有白蛮相关的风俗和节日得以保留。

    那些原本卑躬屈膝的汉裳蛮摇身一变,摘掉南蛮风格的包头和带,带上噗头和帽子,似乎一夜之间都扬眉吐气的变成了地道的唐人。连那些白蛮的头领和长老们,也结结巴巴的学起官话来,一时间街都是这种奇怪的口音。

    但是他很不幸的再次被人给指了出去,作为乌蛮的残余,而关进转准备贩走的乌蛮俘虏中,很是吃了些苦头,因为他在决战中的表现,差点被当作懦夫和罪魁祸首打死,如果不是那些剑南商人看到自己的财产可能要受到不必要的损失,而赶紧用鞭子和进行制止。

    但是他有个好女人,得到消息后,带着那个淹死的南诏贵人身上得来的宝物,跑来给他求情请赎,甚至为此惊动了唐人的上层。

    因为得知他驯使大象的本事,给那位天神大人格外开恩摘了出来,放回去招募了那些逃进山里的训象出身的同族,用残存的大象重新组织起一支小小的象军,然后就开始了追随新主人的生涯…,

    先是在巍山深处攻打那些不肯就范的乌蛮寨子,负责给唐人的山军输送辎重和石炮,然后在故剑川都督府与南下吐蕃人作战,给苏毗人的骑士留下深刻的印象,又辗转到栋府,负责协助修通到剑南的道路,也亲眼看着那些唐人,让后在崇山峻岭中,用神奇的手段,开出一段段平坦的山路和栈道来。

    他们将不知名的祭品埋入石,点香祈祷,然后晴空霹雳一般的神雷,将巨石崩裂下来。他们就这样一点点的将山峰劈开,将深壑填起。然后他最后一点犹疑和侥幸,也然无存了。

    然后他这一只小小的象队也在唐人的补充下,一边南下一边不断扩张,作为移动的城垒,一边修路,一边攻打沿途那些不安分的小部族,等到他攻打逃到黔中道的趾判藩的时候,已经拥有一百四十只大象,三十八只训练有素的战象。

    然后他又受命带人来到安南,在当地训练起一只新的象队,作为南海会社,配合南平社雇佣义从武装南下,打通南平府和安南都护府之间,西瓦江(红河)域的呼应。

    在唐人的武装下,这些战象被披上了不畏弓箭的藤甲,象马一般套上铁壳垫脚,以减少崎岖地面的磨损,套上铁网的战座,然后变成那些安南北部野蛮不化的土人部落的噩梦。

    虽然那些土人部落,试图用燃烧的火把和火堆来阻止他们,但在蒙上眼睛,套上铁蹄的战象面前,只能是一堆惨剧。

    作为众多特色礼物之一,这次他同行的一只年幼的白象,这是进攻顿国的战利品,对那些虔信之国来说,乃是及其祥瑞的活宝物…

    青海大非川,伏远城外,刚刚解冻的大地上,参加大弗卢召集的猎会盟的各家宗贵,各部头领,大小世臣,内吐蕃的茹本、东本,外吐蕃的都督、部大将们,正在载而归的猎物面前,由理事大相品评这个各自的表现。

    从低地掳回来贡献给大弗卢的财宝珍玩,被毫不吝啬的堆在赞普的行宫前,让那些表现最卓异的勇士,以自己的力气随意拿取。

    “那些支族和杂姓的力量和锐气消耗的差不多,在大非川上修养了一个冬天,也该我们出动了…”

    一些人则是充羡慕的近距离观赏耀目的珍宝,跃跃试的酝酿着美好的期许。

    “马向已经下令,将所有雅砻和四族出身,凡百人户和曲湛家的长子,集中到大弗卢,组成…”

    自从吐蕃的宿敌,最后一只土谷浑的残余,安乐州慕容氏的城邑被攻破,唐人羁縻在河西低地的藩众,就再没有像样的抵抗力量,而在伏远城外,却出现了众多身份不明的使者,虽然这些穿的破破烂烂,藏头脸的墙头草,并不像口中信誓旦旦的那样可靠。

    但是对赞普的婚礼和那些心有犹疑的贵人来说,确实一个不可或缺的装饰和点缀。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这个荣耀是由苏毗人取得的,而不是归于悉补野勇士的名下。

    相比这些热衷武功的的年轻贵人,另一些更加年长的人,则在讨论着发生在赞普后宫中,关于新纳的蔡邦萨,和刚得宠的赤妃之间的女人战争,以及被殃及池鱼的下人们,这段日子,被鞭笞而死的娃子和侍女,已经抬出来十几具了…

    “蔡邦家的女人,各个都是不是省油的灯啊…”…,

    “古时苏毗国的女人,从娘胎里就在学习如何驾驭和役使男人了…”

    “蔡邦家,不就是用女人的身体,打败了…征服了悉补野族么…”

    这句充暧昧不明的话,顿时在远近佩戴金银章的宗贵中,引得一片会心的哄笑声。只有少数几名蔡邦家的臣子,才在尴尬和愤怒的表情中,努力寻找着罪魁祸首。

    “罗撒死了,被唐人的暴民袭击…这已经是杰郎家死在低地的第五个男子…”

    当然这种场合,也永远不缺乏少数不和谐的声音,人群的边缘一个带着包金银章的贵人低声叹息道。

    “巴囊朗朗大人…”

    有人小心的提醒道

    “尚息东赞大人,不是已经宣布替杰郎家代纳三年贡赋,还许诺将最小的女儿…”

    “没有足够男人做主心骨的杰郎家,还有底气拒绝尚息家的好意么…”

    被称为巴囊朗朗的贵人,赤松德赞老王时老侍臣,曾经出使过唐人的地方,乃是巴各族,乃至整个多祢之地最有见识的人。

    只是他说到这个好意,不免在口中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有强大的娘家靠山,杰郎家是谁作者还不好说呢…毕竟尚息大人只要付出一个出身不怎么好的女儿,就可以得到一个新的附庸杰郎家…”

    旷持久的战争,对那些为数众多的吐蕃中小贵姓来说,也是对一大考验,他们多是自松赞干布大王时期才崛起,历史和很底蕴都不算久的军功勋贵。

    在与那些低地人战斗的背后,吐蕃各家宗贵因为过往的嫌隙和积怨,也在战时的背景下,连横合纵的酝酿着相互并和对抗的图谋,让本家实力更加强大。其中以他们这些中、小姓的压力最大。

    “别看他嘴口口声声,是为了冻死饿死的部众,和夭折的孩子…这种话只能骗骗那些外姓…”

    巴囊朗朗又道

    “上天是公平的,给我们种种苦难,也给了我们最宝贵的财富,只有最艰苦的环境,才能造就我们最坚韧不拔的雪原勇士…”

    “但是雪山的雄鹰,到了热的密林中筑巢,还能叫做纵横展翅么…”

    “谁不知道马向和那些雅砻贵人们,占据的是最肥美最温暖的土地,冻死的部众和夭折的孩子,始终是轮不到他们的…“

    “那些利熏心的家伙,都被马向的巧言令,给蒙昧了心眼了…”

    “吐蕃的将来,不在于征服和统治多少低地的领土上,历代的先王,无论作为唐人的敌人或是盟友,都是为了能从汉地获取更多的利益,而不是在羽翼尚未丰前,贸然将国家的未来,赌注在唐人短暂的虚弱上…”

    “唐人或许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但不是我们唯一的敌人…更不是可以轻易一口气打垮的对手…”

    “我们可以蚕食和并唐人边远的领土,并通过力量的展示和涉,让唐人承认事实,但是我们真的做好准备,长期占领和统治这么一片可以随着威胁唐人统治核心的土地么…”…,     Www.GuGeXS.cOM
上一章  幻之盛唐   下一章 ( → )
全本小说《幻之盛唐》是由作者猫疲精心撰写的一本完本穿越小说。更多类似幻之盛唐的免费穿越小说,请关注谷歌小说网的完结穿越小说专栏或全本小说排行榜,完结小说幻之盛唐TXT下载的章节为网友上传更新,与谷歌小说网(www.gugexs.com)立场无关